真正能让对方翻下去的,还是对方不断学习和不断提升的精神成长,这样才能让书本“常读常新”。不过现在闺女处于气头上,易翱翔就改成了“委婉的认同”,他点点头说道:“长相当然重要了,也是为了下一代着想嘛。”
“对了,你大伯介绍的老秦家小子。”
易翱翔继续问道:“他是你大伯的同事,现在已经是大校衔了,以他家的基本盘,以后少将应该没什么么问题。”
大校升少将就是一道坎,这道坎甚至超过厅官升副省。
只要升了少将,那就能在军队呆一辈子,至于以后就是听天由命了。
随着以后的军改落实,少将升中将已经不是家世能够左右了。
“年纪太大了。”
易保玉也摇摇头。
实际上对方只有36岁,也就大易保玉十岁左右,这个年龄差距在普通老百姓之间都能接受,更遑论这种“政治婚姻”?
易翱翔没有再问。
因为他知道继续问下去,不管对方是谁,肯定还有条件不合适的地方。
所以啊,人在没有没谈过恋爱时,最好不要遇到太惊艳的异性。
闺女回国后并没有接触太多的人,但是偏偏有个男生,满足了年轻、英俊、能力强、说话还好听……这些所有要素。
易翱翔感觉换成自己,以后遇到的每个人,可能都会下意识拿出来和【他】比较吧。
听说他有女朋友,易翱翔觉得没有什么么。
有女朋友好啊,本来可能有十万个潜在竞争对手,可是对方有了女朋友,竞争范围就突然缩小了。至于是一个女朋友,还是两个女朋友,流连花丛的易翱翔依然毫不在意。
反正还没结婚,两个女朋友的话,这只能说明对方是个讨女人喜欢的家伙,甚至往深处想想,身体素质应该也不错,这也是一种不错的“天赋”。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闺女还没有认识到她自己的内心,所以才会每每烦躁。
易翱翔要做的,就是要引导闺女认识本心。
正如罗曼·罗兰所言,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感情也是这样,如果她深入了解以后,这层好感依然存在,易翱翔就坚决支持闺女的所有选择。“形式”不重要,“喜欢”最重要!
“既然这些人,你都不喜欢。”
易翱翔故意说道:“那我就和你姑姑言语一声,再稍微扩大一点范围筛选。”
“别选了!”
易保玉没好气的反对道:“显得我好像没人要一样!”
“选择面大一点,你才可能遇到真正的Mrright。”
易翱翔看似在劝说,实际意有所指:“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谁,按照爸爸的经验,其实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往往是会不知不觉的想靠近对方。”
“是……是吗?”
易保玉愣了一下,这句话就像是一枚炸弹,在心底炸出了翻天复地的水花。
她突然想到自己了。
刚才那个电话,难道就是看到陈着要离开,所以就用“烦躁相亲要离开首都”为幌子,实际上就是本能的想接近他?
“当然了。”
易翱翔像是引导,又像是帮着闺女拨开重重迷雾:“我们上学时碰到喜欢的小朋友,听说他转学都会在心难过很久,甚至都会考虑跟他一起转过去。”
“那如果……”
格格明显入局了,沉默了一下问道:“对方有女……结婚了呢?”
易翱翔听懂那前半截话的意思,欲盖弥彰的掩饰而已,但他故作不知的说道:“结婚了更好啊,反而多了一个认清那个人的渠道,从他的妻子,从他的家庭,从他的孩子都可以进行侧面了解。”格格目光游移,应该是听进去了,只是还没下定决心。
大概寻找本心的过程,本就是一场兵荒马乱的征途。
“小玉。”
这时,易翱翔终于拿出自己混迹女人堆多年的“焚诀”,认真且笃定的说道:“有时候我们去了解一个人,最终目的并不是为了得到对方,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可以更加丰富、更加立体、更加清晰的认识自己,从而在未来更好的拥抱自己……”
“好了,我晚上打算约个朋友吃饭。”
易翱翔看见格格陷入沉思,也不多加打扰,留下一句话准备离开。
“等等!”
格格突然抬起头,匆匆忙忙的:“如果双方差距很大呢?”
“啊?”
这一瞬间,易翱翔差点迷糊了。
陈着和你的差距很大吗?
闺女别不是不喜欢陈着吧,这才是真正的大乌龙。
不过转念想想闺女现在的观念,似乎这一切能说得通。
“差距算个什么么东西!”
易翱翔一挥手,大义凛然的说道:“这个世界没有打不破的桎梏,只有不敢爱的懦夫!你有时学学你爸,喜欢就勇敢去追逐,明年记得来参加爸爸的新婚宴。”
易保玉皱了下眉头:“又要和现在这个离?”
“嗯。”
易翱翔耸耸肩膀,丝毫不见任何悲伤:“她说结婚住在一起以后,易家就失去传说的神秘感了,咱又不是神仙,总得吃一日三餐吧。”
格格“嗤”了一声,懒得管这位老爹的风流韵事。
易翱翔走出卧室,走了两步又突然退了回来。
“你就不想知道,我今晚打算约谁吃饭吗?”
易翱翔问道。
“和我有什么么关系。”
易保玉挥挥手,大概率是总政歌舞团的某个演唱家,小概率是某个大学的美女教授,极小概率是娱乐圈女明星。
“是陈着啊,今晚我打算再约他吃顿饭。”
易翱翔“嘿嘿”一笑:“尽量灌醉他,但是也不能保证。这小子酒量夸张的很,不过至少能让他明后天再离开。”
易保玉心一动。
这就好像是以前读书时,有人故意缠住老师,给了自己逃课的机会。
听说宋时微已经回广州了,不过自己也不喜欢这个总是淡漠的冷美人。
那,另一个呢?
上海的天气和首都不一样。
首都是北国冰封,万雪飘。
上海呢,连冬日都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小资味道,午后衡山路的咖啡馆外,三三两两的男女坐在路边椅子上,慢悠悠搅动着杯中的拿铁。
“俞弦?”
有人突然叫道。
前方光影浮动,有个人转过身。
正午的阳光流淌如金,将她温柔地包裹住,嘴角的笑容至纯至真,却偏偏嵌在一双天然含情的眼眸。栗红色的长发随风微动,连发梢都染上了阳光的温度。
(最近事务太多太多了,身体超过了负荷,昨天休息调整了一下,开始更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