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陈主任这大男子主义的包袱还挺重。”
俞弦在男朋友耳朵上亲昵的捏了一下,转身去厨房寻找食盒。
这阵子开展会,俞弦既是参展画家,也是工作人员,偶尔也会带饭去展厅。
看着cos姐弯腰翻找的身影,陈着心中也泛起一丝疑惑。
他和易保玉接触了不短的时间,格格虽然经常没什么么耐心,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发这大火吧。到底是为什么么呢?
还是先不要正式道歉,免得把一件小事弄的上纲上线,插科打诨轻轻揭过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过了一会儿,俞弦将今晚的几样菜细心装好,然后对陈着说道:“去吧,我等你回来再休息。”陈着动作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这句话,好像sweet姐前不久也说过。
外面几多风雨,但是家的那盏灯,只有你回去才能真正亮起来。
浦东香格拉酒店。
易保玉这次来上海,纯粹为了自己的心事,所以除了亲爹易翱翔以外,也没有其他家人知道,甚至都没有住进警备区大院。
陈着动作也不算慢,几乎和她是前后脚到的,易保玉刚刚回到包间,连屁股都没坐热,陈着的电话就来了。
本来她烦躁的不想接,但是陈着发信息说,他有重要事情要汇报。
“能有什么么屁事!”
易保玉嘴上这样说,不过还是把房号发过去了。
没多久,拎着食盒的陈着出现在这间套房。
“有话快说,然后麻溜的滚蛋!”
易保玉别过脸,硬邦邦的扔出一句话。
陈着都快对格格这种态度脱敏了,甚至都觉得这才是易保玉正常说话的方式,他把食盒先放到桌上,笑着说道:
“过来之前,我已经严肃批评了吴妤,她也认识到错误,正在那边痛哭流涕的害怕不已。”“后来我不忍心,就安慰她,易小姐是什么么身份,高高在上处于天宫的人物,目光所及皆是山河大势,不会计较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声音。”
“再者,她要是开口说你几句,那绝对不是追究,而是瞧得起你,在提点你做人的道理。当然了,以易小姐的心胸,断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
易保玉嘴角动了动。
虽然她真的不想那快原谅,但是这个狗男人说话太中听了,几句谄媚的“奸臣佞言”,句句都挠到自己的心底。
“我怎么么做事,需要你教吗?”
格格佯装强硬,仍然冷冰冰的说道:“你还有什么么事,赶紧汇报!”
“愿……”
陈着沉吟着,似乎在斟酌怎么么开口。
就这犹豫了半分钟,就在易保玉准备赶人的时候,陈着突然问道:“易小姐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俞弦之间的过往?”
此话一出,易保玉顿时怔住了,她还以为自己的心事被陈着看穿了。
一股难为情的窘迫涌上心头,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眸光,此刻也慌乱的躲闪着,不知道怎么么回竺,
幸好陈着真是没往那边想,他自己替易保玉找到一个理由:“易小姐看过我和宋时微的相处,所以也好奇我和俞弦的日常,然后想汲取一点恋爱的经验,是不是?”
这是陈着思索后,唯一能解释易保玉来上海的理由了。
听易翱翔说,女儿以前没谈过恋爱。
所以陈着觉得,她在首都的数次相亲,才总是以失败告终。
于是乎,格格就想多看看别人的恋爱模式,而自己这个渣男,又恰好能提供现成的“范本”。至于吴妤那边,她只是撞上了“相亲失败的易保玉”,人家大姑娘婚事不顺,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这样一想,整条线的的逻辑瞬间自洽了。
“咳……嗯……你说的没错…”
易保玉脸颊滚烫如熔浆,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只想赶紧糊弄过去。
看到格格也承认了,陈着突然觉得这位傻大姐也有点可怜,对国内现状的认识落后,在爱情上也像个刚启蒙的稚童。
“好吧,那就和您说一说。但愿我的这些经历,能为您以后遇到合适的如意郎君,提供一点参考。”陈着找个椅子坐下来。
他正寻思着从何说起,余光瞥见那位“庄中尉”仍像尊门神似的立在房间角落。
她虽面无表情,但是陈着知道,垂肩发下面的小耳朵一定是竖起来的。
有八卦谁不爱听啊!
“咳……”
陈着干咳一声,笑着说道:“我本就是个容易害羞的性格,多一个人在旁边,紧张的都不知道怎么么开口了。”
易保玉都做好了都听故事的准备了,看到他又矫情起来,只能翻着白眼的对警卫说道:“庄中尉,你去隔壁开个房间坐坐吧。”
“是!”
良好的纪律习惯,对方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对了!”
陈着心有愧疚,连忙说道:“这有带过来的饭菜,美女要不要带过去尝尝?”
庄中尉没吭声,只是默默接过了食盒,可以想象到,她心一定是在腹诽。
我为什么么不能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听着八卦呢?
“那个……”
易保玉忽然也想起那口难忘的滋味,忍不住追加了一句:“你记得给我留点。”
“是!”
原本像头小猎豹般精干的警卫,脑袋几不可见的耷拉了下去。
这下自己都没办法先吃了,只能在隔壁干坐着等待。
赶走“闲杂人等”,现在房间只留下陈着和易保玉相视而坐。
陈着为了更好的讲述,于是把椅子拖近一点。
他心思单纯,但格格已经嗅到男人身上的淡淡气息。
易保玉只觉得耳后的肌肤微微烧了起来,为了掩饰这瞬间的慌乱,她不动声色地将交叠的双腿互换一从左腿在上,换成了右腿在上,试图重新掌握正常呼吸的节奏。
“我想·……”
陈着那边也没有再出什么么蛾子了,他凝视着地毯的某个角落,在无数记忆的催生下,缓缓说道:“暗恋,应该是每个人一生中行过最长的注目礼吧。”
“什么么意思?”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易保玉拉进了氛围。
“我高中时就喜欢俞弦了……”
陈着依然注视着那个角落,但是眼神因为回忆那些画面,似乎也变得愈发温和:
“她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我们全校男生的女神,因为俞弦比较接地气,没有宋时微那样遥远而不可接近。”
“其实我高中时真的很腼腆,这样说吧,课间操下去晚了,都要低着头从同学们身边小跑着过去。”陈着自嘲的笑笑。
“那你高中时一定很讨厌做课间操吧。”
易保玉带入进去,感同身受的说道。
“不,恰恰相反!”
陈着摇头:“当年我读书时,一天中最开心的时间就是课间操了。”
“为什么么?”
格格愣了愣:“你是有受虐倾向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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