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出来,大概率就是对方的利益圈子,压根不需要接触到那个层次。
“还能怎么么解决?你们家无缘无故占了我们家的鱼塘,自然是还回来了。”
陈着语气平淡又强硬。
“平淡”是他的情绪。
“强硬”是他的态度。
他没空装什么么扮猪吃老虎一先摆低姿态,拿出“求和”的条件,遭到对方一顿耻笑后,再进行反击惩陈委员就是很直接的命令道:“我外婆说,你们家偷占了1米2,我要你们今天之内就退回去。”“并且。”
陈着特意强调:“还要把分界线的堤岸修好。”
不过,侍作鹰和侍作彪听了,他们脸上闪过一阵茫然。
好像是很难适应,居然有人对自己这说话。
直到片刻后,侍作彪终于反应过来,指着陈着骂道:“丢你全家,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当我们面这嚣张,信不信我待会砍死你……”
侍作鹰也吐掉牙签,死死盯着陈着,嘴角的豁口都要翻出来了。
陈着倒也不害怕,他甚至耐心等到侍作彪骂完,这才皱起眉头,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我本来可以不通知你们直接出手,但是考虑到快过年了,两家也算是邻居,所以不想把事情做绝,存一份天和。”
“存……”
侍作彪又要骂,被侍作鹰打断了。
他到底是混过码头沙场这些地方,着实见过一些狠人,争狠斗勇时也听过一些狠话,不过都夹杂着“X你妈”这种国骂。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文质彬彬”的威胁,甚至怕杀伐太多存一份天和?但是又莫名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像是真的。
“你说清楚一点!”
侍作鹰问道。
“下午两点前,我要见到你们家的人动工。”
陈委员才懒得搭理,平平静静的丢下一句底线,就打算离开了。
“我们要是不动工呢?”
侍作鹰在背后喝道。
陈委员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一字一顿,清晰得如同宣判:“你肯定家破,人亡不亡,就看你们之前做过多少恶事了。”
侍作鹰心一凛,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这个陡然出现又离开的年轻人,像是来勾魂的使者。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生路已经给了。
重新回到外公家,外婆还以为这个外孙真去散步消食了,吆喝着陈着进堂屋吃水果。
陈着听话的拿起砂糖橘,顺便掏出手机刷着新闻,偶尔和舅舅们聊着天。
两点很快到了。
探听情况的马海军,回来悄声说道:“鱼塘那边没动静。”
“哦。”
陈着站起来伸个懒腰,笑着走到一间空房,顺便上锁。
这种情况下,如果没在体制内浸染过的人。
他们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拿着自己的证件,找到东源的县领导或者河源的市领导,说明情况后对侍家进行重拳出击。
也许能够粉碎这个“县城刀枪炮”。
但是整体而言,这种做法逼格有点低,也欠下了人情。
真正对“权”运用到产生艺术美感的陈委员,他要让河源的市领导、东源的县领导主动联系自己。(晚安,小伙伴,也谢谢98大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