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510章 给你一巴掌,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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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弟马瑞东眼前一亮,兴奋地凑过来:“哥,是不是路总……”

“郎昆?”待老赵的小舅子凑近看清,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他还好意思打过来,一个破导演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

“别说话。”赵苯山面无表情地接通,态度仍旧热络:“郎导,台里到底怎么个意思,我现在这一头雾水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老赵,我是真的尽力了。”郎昆长叹了一口气,想到刚刚局里领导直接打来的电话,“这次情况有些不大妙,那帮人应该不是单纯地蹭你热度,你小心些。”

这位春晚总导演低声讲了个上级领导的姓氏,也是近两年老赵和台里的小矛盾中,对他意见最大的那一位。

“现在面上都是讲保护你,暂时叫这股声量别那么鼓噪,你也多理解一下台里吧,好不好。”

“其他人其实都还好,但这位戏剧协会的韩副主席,真的有些太不依不饶了。”

“我知道了。”赵苯山在电话里自然依旧波澜不惊:“没有春晚就没有赵苯山,感谢台里的保护,我没什么好讲的,先这样。”

嘟嘟嘟……

郎昆无奈地放下电话,想起这一次的波涛汹涌,也不知道赵苯山能不能安然过关。

但无论结果如何,显然这位小品王在“去俗求雅”、增加教育意义的节目文化导向下,同春晚的“七年之痒”也要到了。

每逢大事有静气,赵苯山放下电话凝神思考,小舅子马瑞东不想打搅他考虑问题,更不敢再提找路宽求援的事。

他对这位从白山黑水走出来的姐夫有绝对信任,肯定能平稳度过这次危机。

同一时间,北平某茶楼。

李教授和《心惊报》的记者对坐饮茶。

口气很大,但底线不高。

但就和北美专门做犯罪、八卦、性丑闻等刺激性内容的《纽约每日新闻》一样,因为猎奇的内容,它在1920年中期甚至成为了全美发行量最大的报纸。

这种文化产品以噱头、炒作吸引眼球的逻辑,从古至今从未过时。

《心惊报》作为楠方喉舌刚刚采访完仪容端正的李教授,通过这样的“强强联合”继续给苯山大爷加强度。

路老板的猜测没错,因为大麦网和乐视文化的合作暂时性破产,导致本方大幅领先的在线票务形势有变,柳会长很是不满。

昨夜《不差钱》小品中老赵和台下路老板的“眉来眼去”叫他看得心中烦腻。

恰逢像上一世一样,李教授基于本身的职业研究和“特别立场”,对小品王进行了无情的口诛笔伐。

老柳也就顺势让楠方配合一下,为知识分子们助助威、打打气。

再加上局里、台里有些领导和赵苯山的素来嫌隙,造成了现在集团军作战情况下,赵苯山的被动局面。

李教授现在可谓春风得意,她是没想到这一次这么走运,也是自己的话语权和影响力愈发大了。

茶室汇总,她拈起青瓷壶柄,壶嘴倾斜时手腕微微下压,琥珀色的茶汤便顺着白瓷杯壁缓缓注入:

“赵老师的作品就像发酵过头的普洱,表面醇厚,内里早被市井气蛀空了,罗主编你要把我这句话载明。”

“呵呵,没问题。”《心惊报》的深度报道部主编罗长平颔首。

罗主编在09年是《心惊报》的主要干事和报道力量,11年转任《财经》副主编,以贪腐举报闻名。

但在后世2021年,他因为侮辱“冰雕连”烈士被判刑,具体面目智者见智。

“英河教授,今天的采访非常顺利,也非常感谢。”罗长平斟酌道:“我有没有荣幸同你多谈一些私人的话题?”

业务来了?

李教授笑道:“当然,家都是文化行业的同僚,我们这些做学术研究的,最欣赏像罗主编这样有社会责任感、敢于为弱势群体发声的媒体人。”

她抿了口茶,眼尾的细纹舒展开来,“就像我常说的,真正的知识分子应当像手术刀,剖开社会病灶,而《心惊报》这些年对性别平等和权益的报道,恰恰印证了这种精神。”

“哈哈,多谢李教授的肯定,你的开放包容的视野也叫人不得不赞叹,在国内的女学者中,实属罕有。”

一记马屁奉上,罗长平借坡下驴:“我不知道,李教授对这位赵老师的好友、在《不差钱》节目里互动的那位著名导演,有什么评价?

“你是说路宽啊?”李教授笑着抬头,圆润柔和的面部轮廓有一丝讶异和警惕浮现,尔后又迅速地隐藏。

“是,这位路导是国家栋梁,春晚还坐在最好的位置。”罗长平扶了扶眼镜:“我个人很是崇拜他,特别是作为男人的视角来看,这位的风流韵事也不是一般的多啊?”

“风流韵事?他那叫侮辱女性!”李教授面露不屑之色。

她轻叩茶杯盖,以学术化的冷峻语调展开分析:“路宽的行为绝非简单的风流韵事,而是典型的‘性资本垄断’,即通过经济资本置换性资源,将女性物化为‘可流通的符号货币’。”

“这种好莱坞黄金时代片厂制度下的父权遗毒,本质是借助导演身份对女演员实施制度性强奸间,尤其可耻!”

李教授说到这里时,下颌微微抬起,鼻翼因情绪激动而轻微翕动。

她右手食指关节重重叩击茶案,震得青瓷盖碗叮当作响,仿佛在给每个字眼加盖学术印章。

罗长平面色似乎有些尴尬:“对不起、对不起,李教授,我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刚刚的话……”

“没事,现在全社会对这方面的认知还不够,少数群体的权益得不到保障。”李教授感慨道:“就像这次的赵老师,其实我个人也很尊重他,非常了不起的农民艺术家。”

“但涉及到这种歧视性的问题,我想我作为少数群体代言人和知识分子,还是要站出来发声的。”

“啪啪啪!”罗长平一脸敬色地鼓掌,虽然茶室内只有两个人,但面上没有少尴尬。

李教授也甘之如饴,摆手谦虚道:“老罗你这是做什么。”

罗长平心里得意自己的捧哏有效果,继而顺势探询道:“李教授有没有兴趣做一期专访,我们聊一聊这位大导演……”

“不必了!”

在罗主编的目瞪口呆下,李教授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

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调整了表情,把头发温柔地捋到耳后:“路宽这个人,其实还是比较特殊的……”

李教授干笑两声,眼神飘向窗外,仿佛那里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我们做学术研究的,还是要聚焦普遍现象,不能针对个人嘛。”

“就像这一次代表特殊群体发声,我针对的也不是赵老师,是不明白、不理解、不尊重不同取向的所有人。”

李教授对自己的解释和急智颇为满意,呷了口茶压压惊:“罗主编,你说是不是这样?”

罗长平微笑,心里却在大骂老女人矫情胆怯,连这都豁不出去,还想大力拓展国际业务?

“李教授不知道听没听说过日内瓦性别平等论坛?”

李教授一挑眉:“当然。”,心里似乎预测到了他要讲些什么。

“他们正在亚洲地区物色学术代表,我们楠方总部作为地区媒体的代表,有推荐与会者的权力。”

“李教授,我对您的学术成就感到激赏,但今天关起门来讲话——”

罗长平似乎被李教授影响,只敢低声讲些有关那位伏地魔的话题:“您还是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社会论题和学术成果。”

“如果是这样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导演、奥运会总导演、内地首富,您说社会教育意义会不会更深刻一些呢?”

会,但我也会受到严厉教育。

这固然是个能让她走出中国,冲出亚洲,面向世界的机会,但这剂猛药的副作用实在太大,甚至可能还没冲出去就先掉下去。

李教授之所以能在2025年还活跃在发博卖课的舞台上,就源于她对“能进能退,乃真正法器”这句佛偈的领悟。

“罗主编,大过年的,咱俩也别互相吹捧、试探了,我就问一个问题。”

“您请讲。”

“朱教授什么时候出来?”

额……

罗长平讪讪道:“这事儿……性质还是不一样的,朱教授的事情,我们都很遗憾,但……”

“不一样什么?有什么不一样?”李教授就喜欢看男人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信誓旦旦道:“不可否认的是,当前的形势下,我们知识分子还没有随意置喙黑暗面的权力和资格。”

“这位路宽导演、或者说资本家,面上是一位潇洒恣意的艺术家,但他的真正面孔,我相信罗总编比我清楚。”

茶室内陷入一种无声的尴尬。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奥运会后不再掩饰自己对智界和旅游卫视、分众控制权的路宽,是朱楠方之流很不愿面对的伏地魔。

小小地发发牢骚可以,一旦你敢大声说出他的名字……

搁在以前也许还没什么问题,但从猪大粪开始,这种红与黑的争斗态势就完全变了。

伏地魔玩不起了!不给人家蛐蛐了!

路宽的存在,在这个世界线的朱楠方之流看来,就是一个无解的存在。

论才华,他叫公智们很难在专业领域发起有效攻击,后者惯用的“外行指导内行”式批判在他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论资本,本来楠方这样可以利用媒体矩阵随意抹杀目标的集团军也只能占据线下的优势,新兴互联网平台的核心资源全部把持在他手中。

朱楠方依赖的“借题发挥”“断章取义”等手法,在问界强大的舆情监控与反击能力面前毫无施展空间。

再论东大服务器最重要的权力问题,则更叫这帮人丧失了操作余地。

后者从奥运会之后,就已经获得了顶级的官方背书,不任性地主动利用可以影响的权力去炮制他们,已经是穿越者的最大的慎独了。

毕竟权力也是双刃剑,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通过商业规则、法律手段去解决问题更无后患。

以致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倒像是上一世世界线中的朱楠方们集体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有路宽的世界,好像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硬茬,还越来越硬。

他并非某个可被舆论裹挟的个体,而是一个精密运转的文化、资本、权力复合体。

当批判失去对象,当愤怒找不到标靶,剩下的当然只有弥漫在茶杯上方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罗长平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谨慎的李教授,在车里给领导打去电话。

“戴社长,李教授不愿意配合。”

“什么?日内瓦协会的名额都打动不了她吗?”

罗长平苦笑道:“她只问了一个问题,朱大珂什么时候能出来,你叫我怎么回答她?”

“……”电话另一头的戴自耿无奈道:“我知道了,辛苦了老罗,回家休息休息吧。”

“对了。”戴自耿补充道:“先把剩下的通稿安排发掉吧,不要等了,这事儿就讲求个一鼓作气。”

“好的。”

戴自耿暗自叹气,这事儿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个走钢丝的危险活儿,万一被伏地魔知道自己参与过这档子串联,自己估计也要被串起来了。

但屁股决定立场,有些事再害怕,为了心中的“理想”和狗粮也是要赴汤蹈火的。

不然凭什么让他坐在这个位置?

颇叫人啼笑皆非的是,反动派现在被伏地魔迫害得都要自比烈士了。

戴社长掏出另一部手机,给广告金主老会长去了个电话,聊天的时间不大长,但对方的心情显然也不大好。

这通显然不大愉快的电话,在互道一句新年好后挂断。

罗长平根据领导的指示迅速发出提前准备好的通稿,看起来全社会似乎都掀起了一场针对老赵的大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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