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伤的,少许伤亡,可能要你去交涉一下。”
梁渠自然没有异议。
“我现在干什么?”
“现在……”
“老太爷,面来啦!”龙瑶手持漆盘而来,端出细面。
苏龟山用筷子挑起沾着葱白的面条:“面下软了,下一把煮硬一点,银丝面,在筛子里接着滚一圈就能捞上来。”
“好嘞!”
苏龟山大口吃面,含糊不清地说道。
“锡合府的事你赶不上了,现在去也不差你一个。不过近两天平阳府会买粮、筹备药物,到时候你走一趟,跟船押送。”
几日功夫,来得及。
“行。”
呜~
铜壶尖啸,喷出烟雾,朦胧了天上的圆月。梁渠拎起壶把,冲泡上一杯清茶。转眼又见苏龟山一手吃面,一手拿着炭笔写写画画,十分繁忙。
“舅爷写的是……”
“小子,海商和江川县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人选?做什么?”
“安排官职呗。”苏龟山连汤带水吃完一碗面,擦擦嘴,“海商常驻,又有江川县搞大剧院,现在缺人手,缺监察,不少职位全空缺。”
梁渠纳闷:“这事不该平阳知府来做吗?”
“你以为你面前的是谁?”
“舅爷?”梁渠一惊,“那巡……”
苏龟山指向自己:“水河巡抚兼任平阳知府。”
好家伙!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苏龟山本为淮阴府知府,后来淮阴改平阳,他就升为水河巡抚,没想到现在又兼任上了。
“李寿福吧。”梁渠想了想。
“主簿?”苏龟山有印象,写下一个姓名,“明日让他去筹措粮草,看看他的能耐。”
“有没有其他人选?”
“泉广钦,泉玉轩。”梁渠对这两个率先投诚的鲛人也印象深刻。
“鲛人?”
“对。”
“再来两个。”
梁渠接连报出几个姓名。
“怎么全和你有关系?”
梁渠哑然。这话问得太新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有关系的人他也不熟悉啊。
“去,做个好东西,我给他们一个机会。”
图穷匕见。梁渠恍然大悟。原来是骗他做饭来了。好吧。能开得起玩笑,说明锡合府的情况确实得到了控制,没有那么糟糕。
“舅爷想吃啥?”
“家里做的吃腻了,换个新花样,最好是甜的。”
新花样……梁渠头疼。苏龟山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他真有些黔驴技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