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暴雨未歇(月初求月票,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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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巩千青捻动胡须。

少顷。

他摇了摇头,领上亲卫递来酒壶,步入下一个大营。

红河两岸严阵以待。

南海王并未久留,甚至为避嫌,没有露面,三日功夫,多是巩千青几位知府招待安排。

第四日。

南海王与百足大先后远离前线。

巡逻将土纷纷松一口气。

武圣动手,稍有不慎便会殃及池鱼。

谁也不知会不会是下一个瞬间,两方交手,自己死于余波之中。

臻象收缩,密林之中,狼烟、狩虎继续暗流涌动,彼此埋伏、刺杀,消灭有生力量,打探情报,更有三不管地带的逃犯,领取悬赏,摇身一变,获得对方的合法身份。

帐帘挑开。

“胥将军。”

“兴义侯!”胥海桃起身迎接,“可是有何要事,我听闻,昨日你和巩知府闹出了点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兴义侯愿意,老夫愿意做东,为你们二人搭桥和解,巩知府该赔罪赔罪,该道歉道歉,如何?”

“以后事以后说。”

“也好。”胥海桃暗道可惜,听闻此言便知晓,二人和解不太可能,“兴义侯来是有其他事?”

梁渠注视沙盘:“百足大离开了么?”

“南海王传讯,百足大已经离去。”

梁渠开门见山:“我准备夜袭红河北岸!需要胥将军统筹配合,组织臻象随时策应,扩大战果。”

胥海桃瞳孔放大:“今晚?武圣到来,三日紧绷,今晚便是偷袭的大好时机———”

“并非今晚!”

“还是没有?”

“没有——”

大帐内,有份量的南疆宗师汇聚一堂。

骨煞鄂启瑞皱眉:“怎么可能,莫非大顺有了破解采血的秘术?”

“听闻大顺准备了草药香囊,会不会是香囊减缓了收集速度?”

“不,给梁渠的乃是大亲自出手培育,仅有的一份,能抗住大顺的草药配方。”臧韵舟摇头。

采血,两到三月即可采集到一位宗师气机,千里追魂,一共分四到五段,即半个月上下即可收取一次,全部集齐就能感受到方位。

大顺用药草,把时间延长到半年,确实有效,目前南直隶支援宗师到来有一个月,仅有三位宗师被收集到第一段,但梁渠是特例,他也值得大专门研究出一份特制版,只为尽早收集到梁渠气机,把握方位。

但是—

一个月,至少应该收集到两段,偏偏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

甚至听探子说,梁渠一个月来,没有特意避讳吃喝,隔三差五会来上一顿。

“大顺真的破解了?”

“不,我更愿意相信梁渠是特例。”妊烨摇头,“真是大顺破解,为何同为支援,还有三人被收集到?说明梁渠是特殊的,并且手段多半不可复制。”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代谢?”

众人哗然一惊。

人无时无刻不在代谢,不再代谢,岂非等同永生?

大顺第一侯。

骨煞鄂启瑞眸光闪了又闪。

此外,南疆宗师意识到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

“抓不到梁渠的气机怎么办?莫非咱们一直这样龟缩下去?”

“也不用。”妊烨点动沙盘,“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倒推,例如他夫人龙娥英,以及他圈养的水兽,这些人关系密切。”

“太危险,只要一次倒推方位不对,我们就会输的很惨,他有一次灭亡两位数以上宗师的实力静默。

瘟煞开口:“战线能打到这里也不错,侵吞下大半个岭南,已经是大顺立国以来最为丰硕的战果,咱们只要能守住——”

“国家大事,从来是看武圣,何曾要看一个臻象的脸色?”骨煞鄂启瑞大怒。

噼里啪啦—..—

帐篷顶上撑开的油布闷响。

“下雨了?”

“吱!”

黑蝉暴鸣。

“敌袭!”

众人思绪如电,蹬地冲开,罡风一卷,中央大帐四分五裂。

哗啦啦.·

“敌袭!敌袭!”

“快跑啊。”

“啊,我的灵兵,我的灵兵,救我。”

大雨瓢泼,嘈杂喧嚣。

视野的阻碍和黑蝉预警将人心恐惧无限放大,武师真罡横飞,将帐篷搅成废墟,塌泥泞之中。

雨里啪啦打在地上,打在油布上,天地白茫茫一片。

黑水毒妊烨的衣服呼吸间完全湿透,摸摸身上,惊觉无事发生,看着无头苍蝇似的军士,暴怒大喝:“安静!”

军士大脑空白一瞬,待被重新填充,耳畔除去蝉鸣外,别无异状。

“怎么回事?谁来解释?”红水毒臧韵舟抓起一个狩虎衣领。

“属下不知,正巡逻,黑蝉突然鸣叫———””

再看其它宗师,全是如此。

没有敌袭?

“是雨!”瘟煞开口,搓动湿润的手指,“这不是普通雨,是人为,引发了仪轨反应,进而牵扯到黑蝉!”

人为?

众人抬头,豆大的雨滴在空中撞得粉碎,水沫落到脸上。

大顺要麻痹他们!

“覆盖多远?速探速报!”

“是!”

军营渐渐恢复秩序。

狩虎骑上大马,飞速奔行。

等有两刻钟。

马蹄打滑跪地,狩虎从马背上翻身跃下。

“启禀将军,从红河对岸,一直延伸到北岸南面一百五十余里!”

一百五十余里!

“怎么可能!”瘟煞惊呼。

“已经可能了!”妊烨震去身上水雾,“全军警戒!”

黑蝉栖息树上。

三个时辰后。

“有没有办法让这破蝉别叫了!”军士烦躁,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没办法再接受别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真有人能让雨一直下吗?”

臧韵舟、妊烨望着水位暴涨的红河。

这是暴雨。

三个时辰的暴雨。

营地内的泥土完全塌陷变成沼泽。

雨一刻不停,蝉一刻不歇,精神一刻不能放松。

“难不成真能下三天?”

臧韵舟皱眉。

三天一晃。

暴雨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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