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淮王谒仙(月初求月票,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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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渠一愣,兀得浮起许多久远思绪。

三年,不短了,一个少年可能到青年,一个青年可能到中年。

失笑。

“好,一共呢?”

“您账目上预支过一千,实际……”主簿搏动算盘,算出一个咋舌的数目,“三千七百三十六个大功。”

册页上一面至多记录一百个大功,这三千七百多个,要三十多页,厚厚一叠。

“还有。”梁渠搬出另外一本册页。

盘峒是“白猿”和崇王一起干的,只是给了“梁渠”部分“联络”功劳。

“十,十个不世功?”主簿望著册页上迥异于金纹的紫金纹,瞠目结舌。

“都换成造化宝药,还有我的三千七百大功,全换,有余留,又不够造化宝药,就换成寿宝大药。”“全……全换?”主薄怀疑自己听错。

“有问题?”

“没。”

“要多久?”

“如此巨额数目,非同小可,光调度和审批,至少半个月。”

“搞快点。”

“是!”

豪爽挥霍。

梁渠一点不快乐,反而有些心痛。

这次大功变成宝药,陪伴的不是他。

远的不说,靠老蛤蟆赚了二十缕长气,要支付一半。

一缕玄黄气=玄黄牌+十大功。

玄黄牌的价值无法衡量,受朝廷管控,就算整体三十大功,给老蛤蟆一半就是三百的量,他拿到的长气,还有许多价值在玄黄之上的。

老蛤蟆可不是吃亏的主。

“得早点安排个职位。”

让老蛤蟆彻底变成自己蛙,把龙宫宝库变成蛙公宝库,它就心痛了。

宝物出门转一圈还在自己家。

还完贷款指日可待。

梁渠不走楼梯,踏虚而行,再引羡慕。

武圣风采!

梁渠已经把握住了踏虚而行的奥妙,叩开天关,自身的“本”超出一“角”,触向天地,就像一个钉子,凿入无形的天地之间,天地之大,去哪都脚踏“实地”,风吹不动,绝不是单单能飞行的问题。跨过中央楼层,喧嚣一静,至三十楼。

“爱妃!”

“淮王!”

龙娥英还没反应,谈亦风和廖澜清率先起身,目露期待。

“哈!二位莫急,莫急。”梁渠怀中掏出功法,“且看此书。”

“《干坤灵种功》?”

“原本功法和咱们钻研一月的草稿都给仙人看了,仙人亲自编纂,高屋建瓴,二位待我修行一番,再看效果!”

谈亦风和廖澜清目光火热。

接下来的时间,梁渠俱是望月楼内修行功法,其后帝都内宴请亲朋。

师父杨东雄天舶楼惯例包场,干娘许氏再来一场,众师兄合凑一场,其后苏龟山也包一场,徐文烛亦包,灯火十天不歇,烟火不歇,好不热闹。

不到年节,烟火全包圆,端是奇景。

寻常武圣封王,哪还能有那多长辈庆贺?

帝都百姓每日醒来,闻到的不是积水潭的荷花香,而是炮仗的硫磺味,浑似年节。

参加天舶年中拍卖,同师门登高,陪娥英划船,帝都内外美景看个饱,京城繁华体验个遍,看鳞次栉比的上街,再同舅爷品尝美食,到天羽卫“切磋指教”,更听什丝竹大家入京弹奏,梁渠只觉得普普通通,好似一场大梦。

想去哪就去哪。

戏剧开了场再进去,一样是最好的位置。

不接外客的私家园林,一样抢著送上请帖。

花多少银子,不知道。

总有人抢著付,连个名字都不留。

收多少贺帖,不细数。

满案朱漆金笺,八方道贺、九州同钦。

饮多少玉液,不觉沉醉。

望多少楼台,不记其名。

像是行走在锦绣堆,满城灯火皆为自己而明,万家笙歌皆为自己而奏。朱楼绮户,雕鞍宝马……世界瞩目,众人开路,这等奇特的关注感,梁渠只在曾经高考时的三天体会过那一丝丝,像是全世界都期待自己,所有人时刻准备替他解决困难,但是高考完的下午梦会醒,这场梦会一直继续。朝廷官员登上船只,赶往十三个散装封地,重新界定法理县域。

造化宝药调动、封地范围确认、功法修行。

一桩桩一件件。

丙火日出。

两个太阳高悬空中。

【获赤气一缕,若与一万水泽精华汇融,生得灵鱼一条,可升华垂青。】

八月。

空荡荡的泽鼎内,再升一缕赤红长气。

九月。

根海之内,一株桃树郁郁葱葱,根系繁复,相比一月前,更显勃勃生机。

“哢嚓。”

一根生机盎然的树枝折断,变成一点金光,缓缓导出,入琉璃小瓶中。

“试试。”梁渠睁眼。

谈亦风小心翼翼地拿起琉璃小瓶,看著和灵种无二的光点,有些忐忑,盘膝运功。

半日一晃。

一棵绿芽自谈亦风的气海中长出,其后变成一棵小树苗。

谈亦风瞪大眼睛。

“成了?”梁渠问。

“成了!”谈亦风激动无比。

《阴阳灵种功》好处极多,汇入本源,全无境界升高弱化的影响,唯一也是最麻烦的地方无疑是养一次时间长,用一次从头再攒,中间旦有交织,前功尽弃,同样从头再来。

如今变成《干坤灵种功》,有这棵树苗……

梁渠看向龙娥英,龙娥英垂下眼睑,耳根泛红。

梁渠转头笑:“还不算成功,要试一试才知道,还有,能不能干坤共用。”

“那就是长功夫了,淮王您也该就任封地了吧?”

“是啊,真有几分舍不得,以后可不能想来就来喽。”

梁渠起身,抹去云雾,俯瞰京城繁华。

六月到九月,给他养的慵懒,帝都待得够久,师门也不全是闲人,宝药已经全部审批,是时候启程去看看封地。

封王后第一次离京,圣皇让他不能快,只许慢,先从北到南,再从东往西,亦是让天下见证,逛完一圈起码得是两月,时至深秋初冬。

义兴县上的王府也要建设,水兽、龙人、龙鲟要奖赏,江淮要清扫,好多事情都在后头等著。积水潭上,荷花落败,来时初开,走时凋零,像是热闹终有停歇,大小翻了一倍的造化宝船更显宽阔。獭獭开划下桅杆,解开绳索。

哗啦。

大帆鼓动。

“且慢!且慢!”

岸上传来喊喝,水兽呼啦啦全探头。

梁渠登临甲板惊讶:“刘叔?”

“承蒙淮王看得起老儿,可惜,今日淮王喊得起,老儿受不起。”刘叔哈哈大笑,捧起手中的犀皮箱子,打开锁扣,黝黑的弓身油光发亮,正是渊木。

“您这是……”

“我老了,家中后辈不成器,没有承载得起它的人,哪天家道中落,子孙们定会把我这大弓卖了,左右都要给人,为什不给淮王您呢?这三个月,我也过了瘾,跟认识的朋友都吹嘘一遍,今后就把它留在您身边吧,留给您的后辈,亦或者哪天想拉弓狩猎,就拿它出来。”

梁渠一时说不出话。

半晌。

“您的全名叫什么?”

周围同僚全叫刘叔刘叔,上次帝都见面,梁渠也跟著项方素他们喊刘叔,不好直问长辈姓名,真不知道“刘叔”全名。

刘叔一愣,道:“刘天翊,天地天,翅膀的翊。”

闻罢。

梁渠指腹摩挲,凭武圣意志,不使其生长修复,吹散弓臂木屑,刘天翊的姓名镌刻其上。

“这……”

“刘叔,弓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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