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酸菜包子和稀饭,配著猪油伴的豌豆豉。
江茉莉正吃著香,脑中忽然响起系统提示:『嫌弃值+3,入帐30000元。』
嗯?
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江茉莉吃的更香了。
医院,陆埕和陆德钊正陪著朱黄花排队等著测心电图。
队伍排的很长,有老也有小。
朱黄花坐在轮椅上,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老头老太哭诉:
“我命真是苦哦,老伴走了没几天,儿子儿媳纵著那小娼妇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还要喂我吃砒霜想毒死我,黑心烂肝的狗东西,老天爷迟早收拾她的……”
一帮老头老太都很能共情朱黄花,听得泪眼汪汪。
尤其是跟家儿媳妇关系不好的老太太们,对江茉莉这种心肠狠毒的恶毒孙儿媳妇,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嫌弃值+4,入帐40000元。」
陆德钊听不下去,出声制止朱黄花:“妈,您别乱说,茉莉她给你冲的是红糖水,哪是什砒霜啊,您不是亲眼看她喝了吗?”
“听听,这个不还债的狗东西,还护著那小娼妇呢!”
听著朱黄花对江茉莉的咒骂,陆埕不乐意了。
“奶奶,当外人的面,您张口闭口小娼妇,您为老不尊在先,就别怪小辈们不敬。”
一句“为老不尊”,可把朱黄花气坏了。
指著陆埕大骂:“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跟那恶毒婆娘合伙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老天爷迟早收了你们俩个狗东西!”
“奶奶,您说话讲讲良心,我们真要是不孝子孙,就不会一大早带您来医院做检查了,由著您身体出毛病,您死了,咱们还省心了呢。”
“你你!哎哟喂,老头子,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不孝子孙啊……”
“奶奶,您别喊了,呆会爷爷真来了,要把您一块带走可咋办?”
陆埕一句话让朱黄花卡了壳。
陆德钊第一次觉得儿子气人的本事很有作用。
做完检查回家,刚好午饭饭点。
朱黄花牙口不好,马红梅特地煮了肉沫稀饭,还给蒸了一碗蛋羹。
肉沫剁的细细的,稀饭熬的软烂化渣,洒上姜沫和葱花,拌上蛋羹一块吃,营养也算是很全面了。“难吃死了,做的跟他妈的猪食一样,不会做饭就不要做,白白糟蹋粮食……”
朱黄花一边吃,一边嘟嘟囔囔。
全家人脸色都不太好。
尤其马红梅,辛苦烧了饭还被嫌弃,心百般不是滋味,可也不能跟老太婆争辩,只能默默忍著气。“啪。”
江茉莉放下筷子,在全家人的注视下,起身走到朱黄花面前,拿走朱黄花手中的饭勺,连同蛋羹和稀饭,哗啦啦全倒进了潴水桶。
“奶奶,难吃就别吃,咱不委屈自个。不过帐还是要记的,表婶,一会把奶奶的午饭记到帐本上。”“哦,好。”
马红梅看了呆滞的朱黄花一眼,心说不出的暗爽。
朱黄花眼睛刀子似的剜著江茉莉:“你个败家婆娘,好好的粮食就这倒了,你要遭报应的啊!”“放心,您活不到那天的。”
朱黄花气的倒仰。
江茉莉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边吃边冲朱黄花道:“奶奶,咱们家表婶厨艺是最好的,以后家的饭也都是她做,你要是吃不惯她的手艺呢,就饿著。”
说完,顺手往马红梅碗夹了块肥滋滋的五花肉,“表婶,多吃点肉肉,你烧饭辛苦了。”“误,茉莉,你也吃。”
趁大家没注意,马红梅悄悄低头抹了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