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119章 朱重八!你不行啊!【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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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老子在兵部早就受够窝囊气了!”

孙贵猛然站起来,胸膛起伏:

“以后老子就盯着那些喝兵血的蛀虫查!大不了豁出去这条命!”

武乃大眼睛微微眯起,精光闪烁:“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就好好玩玩。吏部的帐,是该好好算算了。”

他的语气里,多了以往没有的狠厉和主动。

而赵丰满,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用力点头道:

“我听你们的!别看我胖!我腿脚灵活!能跑腿,能盯梢!谁想害咱们,我跟他没完!”

“我我会写好奏疏,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记下来”

沈浪颤抖着声音说着,忽又想起了那晚被下黑手,被兵痞找上门的恐惧,更想起了张飙拍着他的肩膀说‘不要怕’的样子。

五人互相对视,一起伸出手,异口同声。

“要疯,一起疯!要死,一起死!”

李墨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将绝望和迷茫驱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清晰的目标感。

五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虽然依旧能感受到沈浪的微颤和孙贵的粗糙,但一种无形的力量仿佛通过交握的手掌传递开来。

誓言在狭小的官宿内回荡,低沉却坚定。

松开手后,五人重新坐定,眼神已然不同。

油灯的光芒在他们脸上跳跃,映照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智慧的光芒。

李墨作为暂时的谋划核心,再次开口,声音沉稳了许多:

“既然目标已定,我们就不能蛮干。我们必须制定详细的策略,各司其职,互相配合,像精密器械一样运作。”

说着,他又看向武乃大:“武大哥,你在吏部,位置关键。你的任务是绘图。”

“绘图?”武乃大挑眉。

“对!”

李墨点头道:“绘制一张属于我们自己的官场关系网。不仅仅是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这几位明面上的敌人。”

“更要弄清楚他们核心的党羽有哪些人,分布在哪些关键职位上。”

“还有,哪些官员是郁郁不得志、可能被我们暗中争取或利用的?哪些是看似中立却关键的小人物,比如档案库的吏员、传递文书的小吏?”

“这些人,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武乃大眼中精光更盛,嘴角露出一丝算计的笑容:

“明白了。这事我在行。吏部的考评档案、升迁调令流水,就是最好的情报来源。我会梳理出一份详细的名单和关系图。”

闻言,李墨又看向孙贵:“孙贵兄,你在兵部,你的任务是蹲守。”

“蹲守?”

孙贵一愣,心说赵丰满不是说要盯梢吗?怎么轮到我了?

但他并没有着急质疑李墨。

却听李墨坚定道:“对,像最有耐心的猎人一样蹲守。”

“可是.”

孙贵下意识看了眼赵丰满,依旧有些不解。

而李墨却仿佛看穿了他的疑虑,又耐心解释道:

“飙哥之前提过去年批给兵部造火铳的银子有问题。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但你绝不能主动去查,那样会立刻暴露。”

“你要做的,是像往常一样工作,甚至更勤快。”

“但眼睛要盯着所有经手军械、粮饷、尤其是与那批火铳银子相关的文书、入库记录、核销账目。记住任何细微的异常、任何看似合理的拖延或模糊处理。”

“同时,留意兵部内部,哪些人对茹瑺不满,哪些人可能知道内情但被排挤。”

“收集一切信息,但按兵不动,等待最佳时机。”

孙贵终于听明白了,于是重重地‘嗯’了一声,眼神锐利如鹰:

“好!我就蹲着!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但凡有一点马脚,我给他记得清清楚楚!”

接着,李墨看向赵丰满和沈浪:

“丰满兄,沈兄,你们是御史,你们的任务是点火。”

“点火?”

赵丰满顿时来了兴趣,跃跃欲试:“怎么点?弹劾谁?”

“不是盲目弹劾。”

李墨摇头道:“你们要利用风闻奏事的权力,但必须精准点火。目标选择要遵循几个原则!”

“第一,确实是罪证相对容易获取、民愤较大的贪官污吏。”

“第二,最好是傅、茹派系中,不那么核心、可以被舍弃的边缘人物。”

“第三,弹劾的时机要巧妙,最好能制造混乱,或者为我们其他行动打掩护。”

“比如.”

沈浪补充道:

“如果武大哥发现某个茹瑺的亲信在吏部考评中得了不该有的优等,我们就可以据此弹劾他考绩不实,贪墨或许一时找不到证据,但程序不公,总能找到由头”

“没错!”

李墨赞许地看了沈浪一眼:

“就是这样!看似小事,却能搅浑水,让他们内部互相猜疑。”

“而且,你们要逐渐改变风格,奏疏要写得更加有理有据,不再是疯言疯语。”

“这样才能逐渐重新获取一些话语权,甚至.让某些人觉得我们改邪归正,放松警惕。”

“懂了!”

赵丰满阴笑着点头:

“就像藏在袖子里的毒针,看着不起眼,扎对了地方也能要命!”

最后,李墨指着自己:“我在翰林院,我的任务是挖矿。”

“翰林院藏书浩如烟海,旧档堆积如山。”

“我会以修史、整理典籍的名义,尽可能调阅与工部工程、户部旧账、甚至往年御史弹劾大案相关的档案。”

“寻找类似的贪腐模式、寻找可能被遗忘的关键证据、寻找那些被压下的大案线索。”

“同时,我会密切关注清流和江南文官的动向,分析朝堂风向的变化。”

“或许我能找到一些真正动摇那些敌人根基的东西,或者.”

话到这里,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带着决绝和希望:“找到能救飙哥的一线生机。”

嘶——!

提到‘救飙哥’,所有人的心都揪了一下。

秋后问斩,时间紧迫,希望渺茫,但这必须是他们最终极的目标之一。

“那我们如何联系?如何传递消息?”

武乃大提出最现实的问题:“我们不能经常这样聚会,太惹眼了。”

李墨早已想好:“我们约定几个看似平常的暗号和地点。”

说着,环顾四人,接着道:

“比如,谁有紧急情报,就在王老御史家那棵歪脖子树的特定树枝上系一根不起眼的布条。”

“普通情报,可以混在公文传递中,用只有我们懂的标记。”

“非必要,不见面。”

“好!”

众人再次异口同声。

这一次,没有人再保护他们,只能靠他们自己。

这一次,没有人再教他们,只有心中那股不灭的正义之火。

另一边,华盖殿,老朱寝房。

“皇上,该用晚膳了。”

云明小心翼翼走到老朱身边,躬身提醒道。

但老朱却置若罔闻,双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作为皇帝,他深知儒学是统治的根基,是维系天下士子之心的纽带。

张飙此举,无异于在刨他老朱家的祖坟!

其心可诛!

但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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