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584章 你是我的缪斯,新电影灵感出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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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尼尔·麦克格瑞格热情洋溢的问候,与洋鬼子庄宸轩方才剑拔弩张的驱赶姿态形成了戏剧性的反差。

周围的华人留学生和游客们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不少人更是举起手机,记录下这颇具讽刺意味的一幕。

路宽面对馆长的热情,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捉摸不透的淡然,轻松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很高兴再次见面尼尔,不过你的这位得力助手刚才正打算请我们离开呢。”他说话时姿态优雅,毫无愠怒,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趣事。

尼尔·麦克格瑞格脸上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立刻被职业化的笑容所掩盖。

这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文化外交家,深谙如何在这种场合下维持体面,他并没有立刻转头质问庄宸轩,而是用一种略带歉意但又不过分卑微的语气说道:

“看来有点小误会,所幸我来的很是时候。”他目光扫过庄宸轩,眼神中带着一丝提醒和制止的意味,但并未有严厉的斥责。

后者的学术背景和家族能量他自然知晓,也明白自己作为馆长,在公开场合需要维护下属和机构的尊严,尤其是在一群显然偏向路宽的游客面前,这帮英国老绅士们自然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更重要的是,尼尔·麦克格瑞格本人并非没有底气和靠山。

这位英国文化界的权力人士执掌大英博物馆八年,在国际文博界声望卓著、地位颇高,且已经确定将在今年11月随同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访问华,参与重要的文化交流活动。

并在这一次交流活动中,面对我方文化界人士提出的关于对英国几家馆藏文物中涉及圆明园劫掠的部分进行购买、返还,这位老馆长态度保守,只是宣称欢迎一起研究考察。

换句话说,请你们来帮大英博物馆修复一下吧!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心疼,还不还的再议。

尼尔巧妙地将话题引开,诚挚邀请道:“这里人多口杂,实在不是谈话的地方。”

“请务必赏光到我的办公室坐一坐,按照我们英国的惯例现在正好可以喝一杯下午茶,我这里有不错的伯爵红茶。”

他的邀请既化解了眼前的尴尬,也符合礼节,更暗示着一种对等的、成年人之间的交流,而非单方面的赔罪。

以路老板的身份和气度当然不会跟庄宸轩当众一般见识,除了此前对他的大殖子言谈进行拨乱反正之外,没有丝毫理睬他的兴趣。

因为各种历史原因,这种人太多,别说骂了,杀都杀不过来,尤其是这些曾经同港英政府纠缠不清的“簪嘤之家”。

港英时期李家成的崛起,离不开当年从汇丰银行大班沈弼等英资洋行大班处获得的鼎力支持,从而得以蛇吞象般收购英资洋行和记黄埔,这背后很难说没有港英政府默许乃至推动的影子,意在扶持一批依附于殖民统治的“华人买办精英”作为治理抓手。

其商业版图的核心地产,更是与港英政府的土地政策息息相关。

而庄家作为李的妻族和早期重要支持者,其钟表生意乃至后续发展同样深度嵌入殖民地的商业网络。

在那个年代,要想获得专营牌照、稀缺土地、银行贷款乃至进出口配额,与港英政府及其背后的英资势力保持良好关系,几乎是唯一的捷径。他们的财富积累,在很大程度上是特定历史时期、特定权力结构下的产物,可被视为“殖民体系的既得利益者”。

换句话说,一个庄家的三代小杂鱼还不配让他动什么肝火,就算你那位叫李黄瓜的“姑爷爷”亲自来又如何呢?

尼尔学者出身,刻意保持着风度亲自引领路宽夫妇以及随行的保镖阿飞穿过人群,向馆长办公室走去,留下朱利安·庄一个人僵在原地,在四面八方投来的复杂目光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原本想借机展示自己的权威和立场,却没想到在馆长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反而成了衬托路宽分量的背景板。

这人究竟是谁?

如果是一般的名人富豪不大可能叫尼尔有这番做派,文化人都是自视甚高的,中外皆是。

何况尼尔家族也是不是没有跟脚的泥腿子,在庄宸轩心里,就算这对夫妻有些家底,应该也不够尼尔如此礼遇吧?

毕竟刚刚的全过程除了化解尴尬外,他的这位老师只跟自己淡淡点了个头,有些刻意将他“束之高阁”的意思。

说是疏远不大可能,毕竟自己的身份背景摆在这里,光是他父亲和李黄瓜每年向牛津、剑桥等英国顶尖学府捐赠的巨额资金,就是不容忽视的份量;

但要说是保护吧……那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反而更叫这位“簪嘤之家”的三代有些怔忡和不忿了。

他踏马的是港督啊?至于嘛!

……

“这办公室视野和格局,还真有点‘港督府’的气派。”

路老板站在一排藏品柜前对妻子轻笑道,“我听说当年香江的港督府也是这般新古典主义的设计,巨大的拱窗、厚重的石砌立面,配上宽阔的柱廊。”

“就是摆我们中国的文物不用博古架有些违和,一看就是抢来的。”

“嘿嘿!”刘伊妃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趁着老头给我们准备红茶说他坏话,是不是不大好?”

路宽无奈笑道:“暂时也只能嘴炮他们两句了,等铁蛋他们这一代有机会再拿回来罢。”

“二位请坐,来尝一尝英国的下午茶。”

老馆长尼尔·麦克格瑞格刚刚借口去准备红茶,跟庄宸轩沟通了争议事况,这会儿重新换上一张英伦绅士的脸踱步进门,仿佛对眼前这位大艺术家的鹰派立场恍若未闻。

就像路老板奈何不了他一样,他也不想因为这些跟这位国际名人产生什么冲突,毕竟这样一位国际导演和顶级富豪的影响力太大。

这些年全世界的文明古国和民间团体也曾组成过“N国联军”来讨要文物,在大英博物馆前拉横幅抗议、在高校组织演讲集会等等,尼尔也是承担着一定压力的,谁愿意被指着鼻子骂强盗呢?

强盗本人更不愿意。

夫妻二人在舒适的皮质沙发落座,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银质茶具。

茶壶、糖罐、奶盅、滤网架一应俱全,擦得锃亮,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二位,很抱歉,我们的工作人员刚刚有些不当言行,我已经让他离开了。”

尼尔试图求同存异,将争议一笔带过,努力寻找共同语言:

“Crystal,我看过你在Mytube上的茶艺视频,中英两国都是对茶很痴迷的民族,我想我们还是能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他用热水温了温精致的骨瓷茶杯,然后将茶叶放入预热过的茶壶中注入滚烫的热水,用一个银质滤网过滤茶水代替了茶包,再将清澈红亮的茶汤倒入杯中。

整个动作优雅而熟练,充满了仪式感。

“这是我个人很喜欢的Fortnum&Mason的安妮女王混合红茶,”尼尔一边熟练地操作,一边介绍道,“这家老店自1707年就开始为皇室供应食品杂货,他们的茶叶拼配技艺堪称一绝。这款茶口感醇厚,带有淡淡的果香和一丝金盏花的色泽,非常适合下午饮用。”

“没想到馆长还看过我的视频,都停更好几年了。”刘伊妃心里了然他在试图扯开话题,面上只作不知:“这是我的荣幸,希望能让你爱上中国茶。”

老婆姿态优雅地唱红脸,带恶人老公自然要唱白脸,“尼尔,跟我们也讲一讲英国茶的历史,我很感兴趣。”

路老板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身体微微前倾,显得十分专注。

尼尔·麦克格瑞格心里暗骂狡猾,他岂能看不出路宽这是在“请君入瓮”?

对方明明对这段历史一清二楚,却偏要让他这位大英博物馆馆长亲口讲述那段与殖民贸易和帝国扩张密不可分的发家史。

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作为一位资深的文化外交官,他深知此刻只能实话实说,任何修饰或回避都只会显得欲盖弥彰,和自己大事化小的目的不符。

“茶叶最初传入英国,要归功于一位葡萄牙公主。1662年,凯瑟琳嫁给我国国王查理二世,她的嫁妆中不仅带来了中国的茶具,更重要的是带来了茶叶本身。是她将饮茶的习惯引入宫廷,使其迅速在上流社会风靡起来。”

尼尔顿了顿,手中的动作不停:“从这个角度看,英国茶起源于中国,这是历史。”

“不过。”他话锋一转,“历史是历史,现代是现代,请二位尝一尝现代的英国茶。”

“按照我们传统的做法,”他微笑着将第一杯茶递给刘伊妃,“先倒茶,后加奶,这样可以更好地控制茶的浓淡和口感。糖请根据个人喜好添加。”

旁边的银质三层点心架上,摆放着小巧的司康饼、手指三明治和几样精致的糕点。

“尝尝看,这司康饼配上市面上最好的康沃尔凝脂奶油和草莓酱,是我们下午茶的灵魂。”

尼尔热情地推荐着,试图将话题完全沉浸在纯粹的英式生活美学之中,暂时远离那些沉重而敏感的历史话题。

路宽和妻子对视了一眼,均心中莞尔,这样老谋深算的真洋鬼子,可比他口中已经离开的那个假洋鬼子难对付太多了。

这种英伦绅士的做派,是用权力与立场包裹在了一层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厚重天鹅绒之下,他们谈吐不凡,引经据典,对礼仪和品味的追求近乎苛刻,仿佛其存在的意义便是守护某种普世的文明与体面。

然而,这精心营造的优雅,实则是一套极为有效的防御机制和话语策略。

它将尖锐的历史矛盾与赤裸的权力关系,巧妙地转化为可以坐在茶桌前、端着骨瓷杯从容探讨的学术议题或文化差异。任何质疑与冲突,在这套看似中立、理性、充满教养的氛围中,都可能被轻易地定义为粗鲁、偏激或“不理解文明世界的规则”。

光就此情此景,外人谁看得出他是那个极端保守的“文物归还反对派”呢?

庄宸轩被路宽抓到把柄两句就刺得受不了,但老馆长尼尔面对他无法左右和制衡的人,是决计不会在面上露出破绽来的。

路宽也不跟他较劲做无用功,哪怕就殖民历史和文物掠夺争出个胜负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既然来了,还是做些事情。

“差很好,尼尔。”他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尼尔,不再绕圈子:“既然聊到文物和收藏,正好我有件事想请教。”

“你在整个欧洲文化艺术品的收藏界都很有人脉,近期有没有哪些私人藏家或机构,有意向出手一些重要的中国文物?我想买一些。”

尼尔面色不变,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审慎,沉吟了几秒道:“路,我很欣赏你对文化传承的热忱。不过你也知道,顶尖的收藏圈非常注重隐私和信誉。许多交易都是在极小的圈子里私下进行,公开的信息往往很有限。”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微妙,“而且,鉴于以往的一些特殊情况,许多重要的欧洲藏家和拍卖行,对于来自中国内地的买家可能会格外审慎一些。”

尼尔特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路宽的反应,然后仿佛不得已才提及般,略带歉意地补充道:“请理解,这并非针对您个人。主要是2009年那场关于圆明园兽首的拍卖,留下了一些……令人遗憾的后遗症。”

这位大英博物馆的资深馆长说完,便不动声色地观察对面男子的表情,还有他正在吃司康饼的妻子。

玛德!请你喝茶还要被讽刺,终于找到机会回敬这个中国导演了!

他提到的是去年“震惊”西方拍卖界的一桩公案——

法国佳士得拍卖行不顾我方外教部、文物局和“海外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的反对,在巴黎公然拍卖圆明园兔首、鼠首,中国商人蔡铭超以约3亿人民币的价格拍下,但最后声明拒绝付款,致两首流拍。

尼尔那这桩事出来说项,虽然没有点明,但无非是为了堵住路老板的嘴:

看,是你们不讲信用在先,拍了兽首不给钱!你们应该为此感到羞愧!

路老板怫然不悦:“尼尔先生也认为佳士得的行为是正确的吗?把这些一百多年前抢来的东西拿出来拍卖?”

诚然,他本人对于蔡铭超拍了不付钱的行为可以理解,如他所述,这本来就是强盗行为。

但斗争要讲究方法,这么做不是太智慧。

在这次拍卖事故后不久,中国文物在国际上都大幅下架、提价,导致保丽等官方组织无法或者只能以高价回收文物,也给其他民间组织、律师团队的工作造成了困难,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对你的遭遇感同身受,面上的旁观者看到的是一个违反契约精神的恶性事件。

只是现在面对尼尔,该有的立场要有。

后者听到直白的质问,脸上的笑容略有些收敛。

他轻轻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后靠,摆出一副准备进行“理性探讨”的姿态。既然路宽将话题引向更具争议的领域,且此事与大英博物馆的直接关联较小,他觉得自己可以更有底气地辩护几句,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完全避其锋芒。

“路,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伦理与法律问题。”尼尔的声音保持平稳,带着学者式的审慎,“佳士得作为一家国际拍卖行,其操作是基于现行的国际法和艺术市场规则。他们拥有这批物品的合法所有权证明——至少,在现行的法律框架下是如此。拍卖行遵循的是商业逻辑和成文法,而非历史道德审判。”

路宽这一次沉默的有点久,久到尼尔都有些坐立不安,小刘也没有吃第二块司康饼。

“看来你们西方人都不是很担心历史的审判。”他淡然地看着面前头发花白的老馆长,“但我想,我们也许都会有幸见证那一天。”

尼尔心头一紧,连忙开口试图解释:“路,你误会了,我并非.“

“好了,不必多说。”路老板摆摆手打断他,“我们在这里辩论一百年,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做点实际的事。”

“你去帮我联系兽首现在的主人,价格不是问题,让我亲自和他谈。”

他笑着接过小刘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仿佛刚刚的争论并不存在:“我应当还是有些信誉的吧?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我不付钱。”

“当然!当然!”尼尔也恢复到他的英伦绅士的做派,“你是享誉世界的大艺术家、成功的商业领袖,你的信誉毋庸置疑!”

“上个月的艺术家沙龙,我的老朋友、伦敦奥运会开幕式的总导演丹尼·博伊尔还向我提起,非常希望能邀请你担任奥运文化顾问呢!你现在又成为了水晶宫足球俱乐部的老板,是伦敦乃和英国人民的朋友!”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姿态放得又过于低了,尼尔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事实上,自从去年的佳士得事件过后,佳士得的大股东皮诺家族便自己善后,从卖家手里购得了兔首和鼠首。”

他话锋一转,有些为难道:“不过皮诺家族经过上次风波后态度非常谨慎,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沟通,我会尽力为你传达这份诚意。”

“好,我还要在欧洲呆几天确认《球状闪电》最后的营销方案,等你消息。”

路老板直接起身,同他握手离开,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有时候他反倒乐意跟庄宸轩这种年轻的假洋鬼子骂上一两句,总比这种支支吾吾的带嘤绅士来得痛快些。

但就在他走后不久,这对“真假洋鬼子”师生还是沆瀣一气了。

庄宸轩适才短暂离开,把这个将他在众人面前驳得下不来台的中国人查了个底掉,这才惊觉其来头之大,他在车里看着路、刘二人乘车离开,这才悄悄返回办公室。

“老师。”庄宸轩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消的戾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尼尔·麦克格瑞格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相较于刚才面对路宽时的谨慎与周旋,此刻姿态明显松弛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随意。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虽然依旧维持着基本的礼仪,但那种面对路宽时略带戒备的尊重感消失了。

在尼尔眼中,庄宸轩算是有着深厚英式教育背景、且家族与英国利益捆绑紧密的后辈,是可以被理解和掌控的。

而那位国际大导演则是一个来自新兴力量中心、难以预测且拥有巨大能量的对手。

“没事了。”尼尔语气平和,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刚才已经和路先生解释过了,只是一场误会,他也表示不会计较你之前的言行。”

这种安抚本身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说“我已经帮你摆平了麻烦”。

庄宸轩闻言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有些被刺痛了自尊般地冷哼道:“我哪里会怕他?有几个钱罢了,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老师,你们刚刚还聊了什么?”他刻意保持着不经意的口吻,抬出李家人为自己张目:“我晚上正好要去李泽凯舅舅家做客,要是问起来,也好有个说法。”

李泽凯是李家成的次子,目前任职盈科拓展集团主席,他在英国的主要原因是妻子梁洛施待产,李家的两个第三代就要出世。

而论及这位外号“小超人”的李泽凯和庄宸轩的关系,因为李家成不仅是庄宸轩的祖父庄静庵的女婿,也是他的外甥。

所以如果更强调庄静庵与李嘉诚的舅甥关系,庄宸轩应当叫李泽凯表叔;

如果更强调二人的姻亲关系,庄宸轩应当称呼一声堂舅。

尼尔点头,复又有些疑惑道:“Richard(李泽凯)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小摩擦?”

“还不是那些华人留学生!”庄宸轩更加苦恼,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真是有够可恶!他们刚才把我们在中国馆的……讨论,还有后来您出现的那段,全都拍下来发到推特和微博上了!”

得益于互联网时代的便利,推特还好、主要是内地微博上开始疯狂流传#大英博物馆对峙#、#假洋鬼子现形记#等话题,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什么“馆长亲临打脸麾下假洋人”、“路老板伦敦怒怼文化汉奸”等等五花八门,端的是精彩纷呈。

“社交媒体上的喧嚣,就像泰晤士河的潮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尼尔面对自己这个学生的姿态就比较超然了,甚至带着一丝不以为意。

“Julian,你要记住,真正重要的事情从来不在网络上被决定,那些匿名的、贫穷的评论代表不了任何权力和规则。”

他满足了自己对于异族的高高在上的教育虚荣心后,顺着话题淡然道:“也没什么特别的,路先生这位艺术家对文物回归感兴趣,问起了皮诺家族手里的那对兽首,有意购买。”

“哼!”庄宸轩像是找到了攻击点,语气带着鄙夷,“我刚刚在车上打电话查了查他的底细!什么大艺术家?不过是个惯会向政府献媚的投机商人罢了!这次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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