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家族,从西域开始崛起

第328章 末路皇帝,与金军首次交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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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州的城墙在夏日里泛着冷硬的灰光,这座后世名为榆林的城池,本是西夏抵御金国的东部门户,此刻却成了李安全最后的避难所。

“陛下驾到,快快打开城门。”

这一日,城外响起了一道破锣嗓子的大喊声,李安全带着几百残兵,灰头土脸地来到城下。

心中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能歇口气了。

当年夏国经常劫掠宋国边境,将抢来的汉人大都安置在夏州等东部地区。

所以,此地的人口更多,而且因为距离兴庆府比较远,两次征兵的时候,夏州兵马还没来得及过去,国都便被攻破了。

所以此刻的夏州还留有不少兵力。

李安全原本以为,夏州是他最后的容身之所,暂避一时,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城门打开,他率军踏入之后,两侧突然冲出数百名士兵,手持长矛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士兵穿着西夏的旧甲,却没打西夏的旗帜,为首的几人穿着锦袍,正是夏州的党项贵族与地方官员。

“拿下!”

夏州刺史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上前,将李安全的残兵按在地上。

李安全被两名士兵死死架住胳膊,腰间的佩剑也被抽走。

他挣扎着怒吼:“放肆!你们这群逆贼,朕是大夏皇帝,你们竟敢对朕动手?”

“皇帝?”

夏州刺史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安全,眼神里满是鄙夷:“你也配称皇帝?”

“你弑君篡位,逼死陛下和太子,囚禁太后,如今又丧师失地,连西平府都守不住,你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反贼。”

“我们今日是为国除贼,替大夏清理门户!”

“为国除贼?”

李安全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星子喷溅在夏州刺史的脸上:“朕登基时,是谁跪着接的封爵?”

“是谁收了朕的黄金白银?是谁说‘愿为陛下赴汤蹈火’?现在朕不过是暂避锋芒,你们就翻脸不认人?”

“你们才是逆贼。”

“不,你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禽兽。”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贵族们,一张张曾经谄媚的脸,如今全是冷漠与算计。

他太清楚了,这些人哪里是“为国除贼”,不过是见他成了丧家之犬,没了利用价值,想换个靠山罢了。

“你们是想拿朕的人头,去北疆人面前邀赏?”李安全咬牙切齿地问。

“不不不。”

夏州通判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随即又换上鄙夷的神情,厉声骂道。

“北疆那群蛮夷,茹毛饮血,不懂礼仪,也配让我们投靠?”

“他们不过是一群烧杀抢掠的盗匪,连士大夫的体面都不懂,跟他们为伍,简直是对我等的侮辱。”

周围的贵族们也纷纷附和,有的骂北疆“不懂王法”,有的斥北疆“暴虐无道”。

仿佛提起北疆,都脏了自己的嘴。

可李安全看着他们眼底深处的慌乱,心里却冷笑,这些人嘴上骂得狠,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他们哪里是“耻于投靠北疆”,分明是看明白了北疆的路数,不敢投!

北疆军打下兴庆府、西平府后,对西夏贵族的处置早已传遍各地。

有抵抗的,直接枭首示众;没抵抗的,也被剥夺所有田产,贬为奴仆,发配去矿区挖石头。

那些曾经作威作福的乡绅、士大夫,更是被查抄家产,稍有反抗便是死罪。

北疆人根本不承认“贵族特权”,也不把“士绅体面”当回事。

他们只认李骁,只护百姓,对这些吸民血的蛀虫,半点情面都不留。

这些夏州贵族早就看明白了:投降北疆,就是死路一条,不仅保不住家业,连命都得丢。

可他们又舍不得世代积累的田产、庄园与权势,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金国身上。

金国与北疆截然不同,女真人入主中原后,早就学会了“以汉治汉”。

对境内的士绅、田主极尽拉拢。

只要按时缴税,不谋反,女真人便放任他们欺压百姓、兼并土地,甚至还会授予官职,让他们帮忙管理地方。

那些在金国境内的汉人豪强,哪个不是良田千亩、奴仆成群,过得比在唐朝、宋国时还滋润?

这才是夏州贵族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不用担惊受怕被抄家为奴,还能继续作威作福,压榨百姓。

夏州刺史见李安全不再挣扎,脸上的冷意稍减,语气却依旧强硬:“李安全,念在你曾是金国陛下承认的大夏国主,我们不杀你。”

“但你必须去见金国的凤翔路总管完颜纲大人。”

“只要你肯归顺金国,向完颜纲大人表忠心,或许还能保一条活路。”

李安全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嘲讽:“你们不过是想拿朕当投名状,去讨好金国罢了。”

“你们骂北疆是蛮夷,可你们这群为了权势卖主求荣的东西,连蛮夷都不如!”

“放肆!”

一名党项贵族上前,恶狠狠的盯着李安全,“到了这地步,还敢嘴硬,押下去,明日送去延安府。”

“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士兵们架着李安全,将他拖向城内的大牢。

李安全的残兵们早已被缴械,有的被斩杀,有的见势不妙,当场便想投靠夏州贵族。

三日后,夏州城外突然扬起漫天尘土,赤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轰轰轰轰轰~”

拔里阿剌率领的北疆铁骑如潮水般涌来,赤色甲胄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像烧红的铁流漫过荒原。

城墙上的守军们攥着武器的手早已汗湿。

“来了……北疆军真的来了!”

“听说他们连兴庆府、西平府都打下来了,咱们这夏州……能守住吗?”

“闭嘴!慌什么!”

旁边的老兵厉声呵斥,可他自己握着长矛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他曾随夏军驻守过河西走廊,亲眼见过北疆军攻破城池的景象,只是那时他侥幸逃脱,如今再次直面这支军队,心底的恐惧早已压不住。

“北疆军骁勇得很,听说他们的骑兵能一日奔袭百里,刀快得能劈断铁甲……咱们这点人,怕是不够打的。”

“俺的娘啊……这么多人!”

这些守军大多是夏州本地的壮丁和贵族私兵,几乎没人真正和北疆军交过手,平日里听多了官员贵族们对北疆军的妖魔化宣传。

“北疆人茹毛饮血,攻破城池后必屠城”

“他们专杀男人,抢女人和财物,连孩子都不放过”

此刻亲眼见到北疆军的阵仗,那些传言仿佛都变成了真的,恐惧的情绪在迅速蔓延。

而各部将领们则是在极力的安抚情绪。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城墙上有弓箭和滚石,咱们还有金国援兵要来,一定能守住夏州。”

“谁再敢造谣扰乱军心,老子先砍了他。”

很快,北疆军逼近城下,赤色的战旗在距离城墙不足一里的地方停下。

一名百户着一匹黑马,手持长枪,高声喊道:“城上守军听着,即刻开城投降,可保无恙……”

话音未落,城墙上便响起夏州刺史的怒骂声:“北疆蛮夷休要狂言。”

“开城也是死,守城亦是死,老子偏要与你们拼到底!”

“别以为能攻破西平府,就能让我们投降。”

“我们夏州男儿可不怕你们。”

“瞧着本官身后,是什么?”

他话音刚落,一面黑色战旗被缓缓升起,旗面中央的白点在风中晃荡,正是金国的黑日旗。

紧接着,一名身穿金国制式铠甲的将领走上城楼。

他是鄜延路副总管完颜烈,对着城外高声喊道:“城外的北疆人听着。”

“夏州已归顺大金,此地已是大金国境,尔等若敢攻城,便是与大金开战,届时我大金铁骑北上,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拔里阿剌勒马向前,目光扫过城楼上的黑日旗,眉头微蹙。

他身后的亲兵低声道:“将军,夏州城墙坚固,且金军已入城增援,我等远途而来,全是骑兵,盲目攻城恐伤亡过大。”

拔里阿剌点头:“传令下去,封锁夏州城,不许任何人出入。”

“派人去周边山林砍伐树木,打造云梯、撞车,待主力抵达再行攻城!”

夏州官员早有准备,提前将城外的粮草、木料尽数运入城中,坚壁清野,想拖垮北疆军。

北疆士兵只能往远处的山林砍树打造攻城器械。

这般僵持了五日,李东江率领第二镇主力,会同第四镇莫军部众,从两个方向,浩浩荡荡地赶来。

队伍中还押着数千名战俘,都是这一路上攻破党项贵族庄园时俘虏的奴仆兵,他们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惶恐。

“攻城!”

李东江一声令下,虎尊炮率先轰鸣,炮弹呼啸着砸向城墙,虽未能炸塌墙体,却也将城上守军震得耳鸣心悸。

紧接着,战俘们被北疆士兵押到阵前,手持简陋的木盾,被逼着往城墙下冲。

“别放箭!我们是自己人!”

一名战俘哭喊着,朝着城楼上挥手,“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

“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城上的夏军士兵却不敢大意,即便明知道这些人都是夏军,可谁能保证他们不是真心投降北疆。

一旦让给他们登上城头,届时反复,那可就危险了。

于是,很多人便毫不犹豫的将箭矢射向战俘,只是北疆军却没指望这些战俘能攻破城头,为了吸引夏军兵力而已。

“虎尊炮威力不足,调炸药包来!”李东江见状,厉声下令。

每当火力不足的时候,他便怀念起神威大炮。

可惜那东西太重了,拖累了行军速度,只能留在后方,不然用不了多久,便能将城墙轰塌。

现在,只能用虎尊炮和炸药包慢慢磨。

几名北疆铁甲兵顶着盾牌冲到城墙下,将捆好的炸药包塞进挖好的坑洞,点燃引信后迅速后撤。

“轰隆”一声巨响,城墙底部被炸出一个缺口。

虎尊炮继续发威,配合着更多的大威力大炸药包一起使用,到了半下午左右,一段两丈长的城墙被轰出了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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