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了!!”
“有鬼啊——”
年轻道士吓得魂飞魄散,攥着拂尘挥了两下,连滚带爬朝着外面跑去,边跑边喊救命。
不到下午,整个道观就沸腾起来。
……
……
画中山下。
刘晨、阮肇快步走下去,他还跟几人介绍:
“我娘岁数大了,但烹调厉害,村里摆酒的时候,都要把我娘请过去请教一二。”
“我爹如今岁数大了,郎中说他腿脚不好,不能总在田里干活,地里这两年收成不好,所以我们才进山采药,想换补点家用。”
“还有我妻儿……”
听到这,元丹丘看过去,问他:“你们在山下还有妻儿?”
刘晨讪然。
元丹丘见他这样子,也就不再追问了。
不知道陈闳是看的哪个版本故事来作画,总之画里的采药人,是有妻儿的。
又行了一段路。
那村庄越来越近,两人脚步越来越迟疑,渐渐怔愣住,不敢抬步。阮肇左看右看,有些犹疑,他对着一处断裂的房屋,停顿了好一会。
“那是王婶家?”
“怎么如今房梁都折断了,破败的很,难道是搬走了……”
“那是赵七叔家?”
刘晨声音磕绊,“怎么羊圈都空、空了,他家不是做羊肉买卖么?”
两人一家一家走过,越看越惊疑,心头打鼓起来。村子里更多了他们不认得的宅子,莫非都是这半年建起来的?
里正能同意?
江涉和李白并肩而行,他望去。
刘阮两人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还互相劝说。
“许是这半年朝廷改了政令,或是父老换了住处。你我山居半年,不知道也正常,正常……”
终于,道上出现了一个老者。
阮肇顾不得这人没见过,他连忙叫住对方,请教问。
“老丈,请问阮家在何处?”
那老者寿眉长长,拄着拐杖,抬起眼皮,打量着这两个陌生的后生。
“你们问老朽家,作何啊?”
阮肇一怔。
“村中不是只有一户阮家?”
老者奇怪起来。
“几位后生可是寻错了地方?剡溪这边有七八户阮家,听说几百年前,都是一位祖宗,渐渐分出来的。”
“如今传到老朽这,已经是第七世了。”
第七世?
看出两人面上惊疑,老者皱着眉,他年岁大了没人陪他说话,耐心颇多,跟这位后生讲古解释。
“相传我阮家先祖是个读书人,年青时与友人入山采药,被野兽咬死在山上,就这么过世了……哎!这位后生,你、你要作何?”
阮肇顾不得礼仪,一把抓住老者的衣裳。
那故事越听越熟悉。
他一颗心砰砰直跳,紧紧盯着老者。
“你那位祖上唤什么名字?”
老者想要挣脱开,但这书生手劲极大,不是他个老人家能够挣脱的。他连声喊着松手,这人却跟听不见一样,盯着他让人心里发毛,始终问的是那句话。
“唤何名字?”
真是个不懂礼数的!
老者心中大骂,他要是知道这两人是谁家的崽子,定然要好生骂上三天三夜。
僵持了一会,掰扯不动。看对方目光灼灼,老者只好开口。
“先祖,讳肇。”
话如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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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