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李红酒而聚集的大批人马,在李红酒消失后,各方目标又回到了令牌上,各方都把眼前聚集的人马当做了一场饕餮盛宴,一场腥风血雨的密集厮杀骤起。
急逃的卢银有些抓狂,他本是卫摩安排的东胜接应人马的头目,是安排来接应师春的,让他接应师春的目的也简单,接到手了就把师春永远留下。
如今师春没接到,大家又盯上了他之前从师春手上抢的那一堆牌子上,又遭遇了一场群起的围殴,拼命杀了出去,又被穷追不舍。
他当然知道问题在哪,于是忽然甩手,扔出了一堆令牌,都是师春那抢来的假牌子。
于是他顺利逃脱了,后方一堆人为那些假令牌抢了起来。
“都别抢了,是假的。”
人多,假令牌也多,很快有人发现了刚扔出的令牌是假的。
各方把抢到手的一验证,果然都是假的。
稍作停顿的各方,忽然又互相冲杀,又打了起来,卢银扔出的是假的没错,可其他队伍手上有真的。西牛战队指挥中枢的镜像中,出现了一把握在人手中的“裂空剑’,直接被砍断了,还亮出了断截面给镜像看。
“假的…”牛前盯着嘀咕了一声。
师春从南赡接应人马中脱身后扔出的那把“裂空剑’最终被他们抢到了。
被他们抢到也正常,南赡、天庭都知道是假的,压根就不会真的去抢,卫摩直接强行认定是假的,东胜也没有参与抢夺,剩下的,自然不是西牛就是北俱战队抢到了。
结果拼死拼活抢了半天居然是把假货。
祸不单行,紧接着这边又接到禀报,说卢银手上扔出的一堆天庭令牌都是假的。
其部从迟疑道:“卢银扔出的,真是师春手上得来的那一批?”
牛前了声,朝镜像的假货抬了抬下巴,“还用说,我就说之前怎么么感觉他手上令牌不对劲,怎么么一水的天庭令牌。参战的炼器界人士本就不多,师春那边刚好有一个,在炼器界还挺有名的,叫什么么来着?”
其部从道:“童明山,明山宗宗主。”
“没错,就那个童明山,在那个什么么神火盟约夺过魁,弄这种成色的假货还不是手到擒来。”牛前负手摇头一番后,又正色道:“看来这位明山宗宗主喜欢造假,难怪当初会被逐出师门,还真是物以类聚,提醒各队以后小心点…”
说着又抬手打住,“师春恐成大患,他手上有能人,那片火海之广,非同小可,凤族正好压制,告诉凤尹,他的对手来了,让他多上点心。”
察觉到同样问题的不止这边,北俱战队指挥中枢的镜像中呈现的正是假令牌,这边也抢到了几块,至于假“裂空剑’的事,他这比西牛战队知道的更早。
没办法,高莲手上的那把假剑被他们抢到了。
还是那句话,有三大战队认为是假的没去抢,剩下的不是西牛战队抢到就是他们抢到。
然后这边又接到西牛那边耳目传来的消息,说西牛抢到的裂空剑也是假的。
正纳闷的指挥使兰射闻报,皱了眉头道:“那家伙到底造了多少假货?”
其部从道:“那个明山宗宗主童明山是会炼器的,肯定都是他造的假,天知道造了多少假,假剑还好,就怕有数不清的假令牌搅局。”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炼器的跑这玩什么么玩。”兰射骂了一句,也无可奈何,规则无不可,他骂也没用,旋即又立马叮嘱道:“交代下去,令牌有人造假,让大家注意甄别,别稀糊涂去拼命。”“是。”其部从领命。
“慢着。”兰射忽又喊住他,这次改成了传音,“这师春胆大包天,竟敢视我等如同无物,也确实有这能奈,蛮喜焉能不作重用?此獠恐成大患,有机会还是要趁早除之。苏己宽向来自傲,据说曾自诩为天仙之下第一人,你跟他联系时,不妨激他一激,就说我说师春才是此战第一人!”
部从微微一笑,传音回道:“好。”
不但是他们,同样纳闷的还有天庭战队那边,也抢到了卢银扔出的两块令牌。
发现是假货后,蛮喜又再次联系了师春,问是不是他造的假。
师春干脆利落地矢口否认,一口咬死之前的说法,就是有人扔给他的,而且他亲手验证过,肯定都是真的,反咬是卢银造假,说真的在卢银身上,恳请蛮喜派人去弄死卢银。
蛮喜怀疑这家伙在说谎,但是没证据。
之所以怀疑,是因为他这也接到了西牛那边耳目的通告,说西牛抢的裂空剑也是假的。
他知道裂空剑有造假,现在明显不止一把,也不知道那厮到底造了多少假货,肯定都是那个童明山干的好事。
不过他现在颇为欣赏师春,还等着师春立大功呢,问不到实话也就没再多问。
结束联系的师春踱步在地道中,摸出了跟李红酒联系的那块子母符,沉吟把玩着。
按理说,明朝风是最急于知道李红酒情况的,一直等到现在都没见明朝风有消息来,他估摸着高莲那边的情况恐怕不妙,怕是未能躲过一劫。
也能理解,一群人本就疲耗的不行,若这边未能成功把注意力全部引走的话,冲突起来确实危险。当然,他在意的并不是高莲的死活。
对他来说,他创造的大环境是有利于高莲脱身的,肖省都能脱身,你高莲脱不了身不是别人的问题。他之所以念及此事,是琢磨着暂时跟明朝风那边失去了联系有点可惜,毕竞李红酒还在他手上,也许还能在明朝风那边发挥出别的利用价值。
走着走着,走到了洞口,碰到了吴鸿,两人坐下了闲聊,吴鸿问李红酒怎么么回事,师春跟他聊起了事发经过,吴鸿这才知道同伴们之前拎着脑袋干了票大的,牙疼的嘴角半天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