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后悔没参与,还是庆幸没赶上。
师春说的轻松惬意,也确实放松了下来,在李红酒被治好前,他打算就这样躲着歇着。
魔道跟他的联系,他一概只看不回,等李红酒的毒解了,他自会找上门赔罪。
一边也在卡着时间等待。
次日,一天的时间到了,他立马起身折返去了洞窟深处,喊醒了盘膝打坐的黄盈盈。
没办法,怕夜长梦多,怕李红酒拖久了会出变故,妖露的麻烦须尽快解决掉才行。
黄盈盈一收功睁眼,他立刻问道:“怎么么样,可以了吗?”
吴斤两抱臂靠在洞口,一脸戏谑,以表情劝黄盈盈别自找刺激。
黄盈盈有点忐忑,掂量着说道:“应该可以试试了吧。”
师春立马偏头示意他赶紧。
三人回头全部聚集在了隔壁洞窟,聚集在了李红酒身边。
黄盈盈绕着李红酒转了圈,站定在了李红酒身后,就在他抬手运功之际,忽又怔住,抬眼看向了对面的师、吴二人。
因李红酒又有了动作,只见李红酒突然收指翻掌,双掌翻飞着掐出指诀,忽双手二连指齐出,双双捅在了自己的左右太阳穴上,施法运转的法力波动阵阵荡涤四周。
黄盈盈哑着摊手,在问怎么么办?
师春摁了摁手,示意他暂停,先等等看。
而积蓄了许久的李红酒也并未让他们等太久,忽在某一刻张嘴,一团微微蠕动的红光从他口中缓缓飘了出来。
一团既泛红光又有波光的玩意,像一口血水,但血色四周明显又有透明的液体在挣扎状,居中的血水泛着森森妖气,聚而不散的那种妖气。
黄盈盈一见,立马两眼放光。
此时的李红酒也缓缓睁眼了,双眼虽依然疲惫,却有了鲜活神采,他伸出一掌,施法虚托住了那团液态血光,呼出口气道:“好厉害的妖露,非实非虚,差点乱我身心。”
黄盈盈绕到他正面拍掌道:“李先生也端是厉害,竟能自己施法逼出体内妖露和我打入的血魄。”师、吴二人错愕相觑,吴斤两惊疑问道:“他自己把妖露逼出来了?”
李红酒摇头,看着黄盈盈纠正道:“若非阁下所谓的“血魄’震慑群妖心性,令我保有一丝清明,早就心性大乱,是无法有所作为的。”他看了眼掌上那团聚而不散的妖气,又道:“阁下这血魄可不是凡妖能得证的,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他之前的状态半昏半醒,身外事有时能听到,有时听不到,分心重创后的那段真是什么么都听不到了,故而搞不清对方身份。
师春随口一句道:“那个,他就是白启如的丈夫黄盈盈。”
….……”李红酒瞬间哑住,慢慢扭头看向师春,像是在说你没开玩笑吧?
他当然没忘记自己跟黄盈盈老婆的事。
另就是,白启如的丈夫不是很废物的吗?眼前这老妖光这手血魄就不得了,怎么么可能是废物。师春不在乎这个,关切道:“酒哥,妖露逼出来了,身体不会有事吧?”
李红酒一边瞥向黄盈盈打量,一边回道:“身体亏损的厉害,伤了元气,恢复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能熬过来,某种程度来说,是福不是祸,心性上得了我在山中得不到的东西,让我得了一场造化。”“那就好。”师春重重松了口气,总算是不负自己一场艰辛。
吞咽了好一阵的黄盈盈终于忍不住指着那团液态血光道:“李先生,这个对你也没用,给我如何?”李红酒当即示意请便。
两眼放光的黄盈盈立刻一把抓来,顺手就闷入了自己口中吞下,然后拍着肚皮满足地往隔壁去道:“不打扰你们,没事的话我去隔壁修炼了。”
没人拦他。
目送他身形消失后,李红酒小声确认,“大致城米铺那个白启如的丈夫?”
师春忽然反应过来了点什么么,忍不住乐了,点头道:“错不了。”继而又蹲在了他跟前,摸出了一小瓶,倒出带着丹晕的丹药递予,“你身体得尽快恢复,你身上东西都没了,吃我的吧,我这丹药也不差,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李红酒看向对方的眼神异常复杂,脑海回荡起了一段嘶声怒吼的声音:停者死,勇者生,随我杀出去……
他默默服了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确实需要灵丹妙药,矫情客气没意义。
“行,你慢慢调息恢复,我们就不打扰了。”起身的师春招呼上了吴斤两一起离开。
忽然,李红酒的声音在后面轻轻响起,“师春,谢了。”
师春扭头爽朗一笑,“你我兄弟,说谢就客套了,尽快恢复好了比什么么都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能再帮南赡战队出手了,不然我没办法跟天庭战队交代,你想啊,救敌方,坑自己战队,天庭那边非活剥了我不可,出去了也没我活路,你还是老实躲到大战结束再出去吧。”
留下一阵嘿嘿笑声的吴斤两跟了转身而去的师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