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安徒生与献给米哈伊尔
亲爱的安徒生:
收到您作为圣诞礼物寄来的书,对您的好意致上一千个感谢。我非常喜欢,并为此深感荣幸,实在难以表达我对像您这样天才的作家有多么尊重。
您的书给我们圣诞节的家庭生活带来愉快,我们都为它著迷,那老人,那小孩,那锡兵,是我最喜爱的。我带著难以形容的喜悦,读了一遍又一遍....
狄更斯1847年末给安徒生的回信作为一位屡次被卑鄙的俄国人设计谋害的英国绅士,贾斯帕在得知米哈伊尔要举办一场慈善性质的文学朗诵会后,虽然他很乐意现场看这个俄国佬的笑话,但因为一看到对方就会想起不好的回忆,而且只要到场了都要多少捐上一点钱以显体面。
因此贾斯帕最终决定在报纸上看一看这个俄国佬的笑话。
于是在文学朗诵会的第二天,激动的多少有点睡不著的贾斯帕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一门心思的等起了今天的报纸。
在贾斯帕看来,这个俄国佬的文学朗诵会想要募集到一些钱简直就是在做梦。
毕竟一个出生于奴隶制国家的作家,竟然因为伦敦儿童过得太悲惨要搞慈善募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英国的儿童过的比奴隶还要惨吗?
简直一派胡言!这是对大英帝国隐晦的侮辱!
贾斯帕是这么想的,而持有这种观点的人显然不会是少数,因此去这场文学朗诵会的上流社会的先生们和女士们,更多的肯定还是出于对这位作家的好奇,至于捐款,估计保持基本的体面就行了。
而在此时此刻,也正有许多没去参加这场文学朗诵会的人等著在报纸上看笑话或者是对那个俄国人的讽刺,就这样等待了好一阵子,贾斯帕终于是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泰晤士报》。
只不过在搜寻一番后,某篇新闻的标题顿时就让贾斯帕的心里咯噔一下:《文学与慈善的非凡之夜》。
尽管很想把报纸直接扔掉,但贾斯帕终究还是抱著一些期望看了下去:
「昨夜,一场别开生面的慈善朗诵会举行,目的在于援助「贫民学校」和「东区救济基金」。活动虽未大肆宣扬,却取得了近年来最令人惊叹的慈善成果。
主讲者为近来声名大噪的作家米哈伊尔先生,他朗诵了一篇动人心弦的作品—《快乐王子》。这篇故事将道德之美与诗的温柔融为一体,使在场许多听众潸然泪下...
朗诵结束后,作家发表了一段关于贫穷的演讲,尽管他对英国社会缺乏更加深入的了解,他的发言也稍显鲁莽和失真,但他的善心还是赢得了长久的掌声..
当晚,现场即开设募捐,哈伯里夫人首先捐款,随后是博福特公爵、斯塔福德侯爵夫人及数位议员。夜终之时,所筹善款高达两千五百英镑此数在私人慈善活动中少之又少..
有贵妇感叹:「无论是作家本人的风度、他的作品还是他的发言都值得得到更多。」一位绅士则称,《快乐王子》「像是由圣徒化身的诗人所写」。
善款将用于救助贫民儿童及改善伦敦东区居住条件。这一夜将被铭记,不仅因为慷慨之举,更因为文学证明了自己仍是人类怜悯最崇高的声音。「
贾斯帕:「?」
你可是《泰晤士报》!
你吹什么呢?
就在贾斯帕忍不住想破口大骂的时候,他便看到了文章下面的一长串名单:「以下为当晚的捐款人名单,.
,看著那一个个耀眼的家族名以及本身就很响亮的名字,贾斯帕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篇新闻的报导为何如此正面,那这样说的话,他在当晚肯定是拿出了新的作品,并且真的打动了在场的很多人?
他的侦探小说肯定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这篇《快乐王子》到底是有多好?!
尽管这篇新闻贾斯帕属于是不看难受,看了难受一天,但在跟仿佛喝了一口泰晤士河河水的恶心感下,贾斯帕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快乐王子》究竟写的怎么样.....
而关于这场慈善朗诵会的报导究竟是应该正面还是负面还真是让伦敦许多报纸和记者都困扰了许久,要是主讲者是一个英国作家,那直接在报纸上大力称赞就可以了,但主讲者要是一个外国人的话,确实要认真考虑一番。
在这其中,有好几家报纸的记者在想了许久后都是灵机一动,在之前不就有传闻说这位作家喜欢伦敦并且想定居伦敦吗?
如果说这些新闻还没那么可信,那这位作家最近的举动岂不是坐实了这些传闻?
于是很快就有几家报纸另辟蹊径,直接将新闻往这方面引导,并且著重突出了英国强大的感召力量。
如果说之前这些的新闻更多的停留在八卦和传闻的层次,那么这一次的话,由于「证据」十分的有力,像这样的说法无疑是以飞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估计再过不久就能传到法国,再过上一段时间便很有可能传到正在赶往巴黎的将军一家那里..
但先说当下的事情的话,除了贾斯帕以外,整个伦敦无疑是有越来越多人在报纸上发现了有关这次文学朗诵会的报导,或者说想不发现都难,只因这次慈善朗诵会收到的捐款金额实在是让很多人都感到震惊:
「上帝啊!两千五百英镑?这笔钱几乎是我们这种家庭十几年的收入,更是那些工人上百年都未必能赚到的钱,结果这位作家只是念几篇文章便筹集到了?!」
「竞然这么多吗?我记得上流社会的那些先生都是宁可把大把的钱挥霍到牌桌上,都绝不肯轻易施舍给穷人,可这次他们竞然如此大方?」
「这位年轻的作家竟然有这样的号召力,狄更斯先生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吧?」
「应该还有一些复杂的原因,就像这篇新闻还提到了法国的上流社会...
,「他接下来的文学朗诵会是不是还要面向我们这些绅士家庭开放?门票是什么价钱?
我开始好奇他朗诵的文章的威力了..」,如果说这些新闻在伦敦的中产阶级那里激起的是震惊和好奇的话,在伦敦的底层民众这里,激发起的就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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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高尚的先生难道是上帝派来的吗?我听过他的圣诞故事和侦探故事,真没想到他本人竞然比他写的故事还要好上许多!」